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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東京,沒有人撿到台灣電動床我的錢包手機

[摘要]我很高興我在超越智慧財產權事務所|商標申請|台中商標申請|台中商標申請流程|台中商標註冊|台中商標註冊推薦東京感到自己是個外國人,沒有人和我討論什麼一衣帶水,文化同源一類的話題。

上周末去瞭一次東京,這是我第二次去日本。上一次去日本是為瞭激活簽證,前後呆瞭24個小時的樣子。當時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事情需要去日本,所以就去靜電機瞭一天。剛好有個朋友在日本閑得發慌,我順路去見他一面,喝杯啤酒。最後選擇在成田機場降落,一路坐火車咣當咣當去瞭千葉縣看他,第二天又坐火車咣當咣當回機場。回來有人問我對東京的觀感如何,我隻能翻著白眼回答說:我去的是千葉,距離東京還隔著一整個東京灣,什麼都看不見。

這一次去東京主要是為瞭去看梵高的畫展。說起來日本人真的擅長給自己臉上貼金,因為梵高當年受過日本浮世繪的影響,於是日本人專門做瞭這一期《流轉的日本之夢》,把梵高的畫和浮世繪作品並列展出。展室設計得相當用心,梵高作品和浮世繪作品一張張彼此相對,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在說:看,梵高的選材和構圖,和我們的浮世繪簡直一模一樣吧?

1867年,巴黎舉辦世界博覽會,日本人帶瞭浮世繪去歐洲,讓歐洲人第一次見到瞭東方的繪畫藝術。隨後,日本商人向歐洲大量輸入浮世繪,當時的莫奈、德加、梵高都對此產生瞭濃厚的興趣,並且從中借鑒,尋求新的表現手法。戰後日本再次崛起,日本人多金而多情,所以對莫奈和梵高的追捧簡直到瞭肉麻的程度。1987年,日本安田公司耗資58億日元,通過佳士得拍賣到瞭一副梵高的《向日葵》,震驚全球。1998年,安田公司試圖賣掉這張畫的時候,被多名專傢一致裁定是贗品,再次震驚全球。

相比之下,也就是非洲一直沒富裕起來,更沒有存瞭“脫非入歐”的念想,否則的話,估計非洲大陸上也全都是畢加索的瘋狂粉絲。隨便找幾戶人傢,搜集一下藏品,就可以辦一個《流轉的非洲之夢》的畢加索作品大展。

畫展在東京上野公園邊除毛-擺脫老舊型的除毛方式,任何毛髮一網打盡∣真空除毛推薦~聖雅諾美學診所上的東京都美術館舉辦。之前對上野公園的印象全部來自魯迅先生,他在《藤野先生》一文的開頭描述瞭那裡的景色,以及當時公園裡的油膩中國留學生怎麼盤頭。魯迅先生是個無趣的人,基本沒有在他文章裡見他有食指大動的時候,自然對任何風景都有種不過如此的感慨。我就挺喜歡上野公園,門口有個很大的集市,裡面是各種風味小吃。還有各種遊園項目,讓孩子們扮忍著擲飛鏢,全都是人間煙火氣。魯迅先生當年應該沒有見過上野公園美術館群落的盛況,這裡到處都是美術館和博物館,每一個館區都人頭攢動,日本人那種認認真真逛美術館的勁頭,讓人望而生畏。

我也非常喜歡上野公園的景色。帝都已經是冬天,然而此間卻還是秋天的景象。今天的題圖就是在公園門口拍的,如果隻看圖片的上半部分,感覺日本還在夏天:

如果隻看圖片的下半部分,感覺日本已經到瞭深秋:

從左上到右下,從綠蔭到黃葉,從黃葉到枯枝,就像是看盡的四季的輪回。然而天空又是如此澄澈高遠,讓人內心沉浸,全無任何念頭。日本的藍天不似我的傢鄉昆明那般藍得跋扈囂張,有種“藍到這個樣子實在是非常抱歉”的感覺,於是又附送瞭幾點雲遮掩一下。

和許多中國人一樣,因為日本和中國在文化上的親緣關系,我一直覺得日本算是中國住在郊區的親戚,大差不差,彼此沒有多大區別。無非是他們做事仔細一些,傢裡收拾得幹凈一些,日子過得富裕一些。但去過兩次之後,卻感覺日本越來越陌生,到瞭最後,認定日本是另外一個國傢,日本人是另外一個族群。

在秋葉原的AKIBA culture zone,一個二次元宅的聚集地,五層樓全是各種漫畫和手辦。如果是喜歡日本動漫的人,進去就像是進入瞭天堂。在這裡我看到瞭兩個讓我驚奇的現象:當時我在成人漫畫區視察日本的漫畫工業發展水平,那裡提供針對男性用戶的成人漫畫。但是不時就有白領女性竄進來,發現我站在書櫃前考察學習,就立即又竄瞭出去,簡直和快閃一樣。當我跑到5樓看手辦的時候,一度覺得有點不好意思,因為我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大叔瞭。等我走上扶梯,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爺爺,拄著拐杖走出來的時候,頓時覺得自己還年輕。事實上,40歲的中年人在樓裡並不少見。50歲以上的宅男我都見過不下二十人,他們都背著雙肩包,頭發花白,穿著鴿子襯衫,走路看著腳尖前的一塊地磚,手裡小心翼翼抱著新買的手辦,就像是抱著剛拍賣回來的宋瓷珍品。

在銀座突然想喝口熱茶,看攻略上各種名品店都有自己的下午茶。但是掃瞭一眼,發現中國人寫的標題是《銀座貴婦下午茶》,就覺得襠部一片冰涼,隨便選瞭一傢街邊店。進去之後才理解為什麼日本會有CosPlay這種東西,扮演成漫畫人物那是小道,別人直接Cosplay整個英式下午茶才是硬功夫。從門窗的尺寸顏色,到茶的種類和器皿,從餐桌傢具到逝者的穿著衣飾,硬生生完整克隆瞭一傢英式下午茶的所有細節。除瞭兩點:1、侍者是日本人,黃皮膚黑頭發,而且是詭異的中分,看起來非常欠揍;2、侍者說的英文聽不懂,大傢隻能用單詞輔助手勢溝通。但即便這個樣子,如果去掉瞭侍者和日本客人,單純看店面和器具、茶點,你基本上無法立即判定自己是在日本還是英國。走的時候我一直在看地板,老疑心他們是去英國哪裡撬瞭直接運回日本的。

這一圈看下來,我認為在文明的量級上,日本沒有辦法和世界主流文明相比。但是在日本這一個人類文明分支上,他們做出瞭自己的風格,而且可以非常明顯地同亞洲其他地方區分開來。日本人有一種非常古怪的學習方式,他們不山寨,他們Cosplay,就像是他們做的威士忌一樣。不做便罷,要做就原汁原味全部搬過來,甚至比原產地做得還要精致,標準還要嚴苛。無非是缺乏一點點變化和創意,因為太像而缺乏性格,甚至讓人感覺有點平庸。但品質並沒有任何問題,在日本人喜歡的那個方向上,能夠做到極致。也許這種努力難於覺察,但是一旦註意到就會讓人震撼。比如說賓館的石質洗手池,水倒上去在幾秒內就下滲完畢這本來沒有什麼,但是它能做到連水漬都沒有多少殘留,迅速就幹瞭,這就讓人印象深刻,覺得發現瞭什麼玄奧到不得瞭的東西,因此浪費瞭許多水。

在臺北,在東京,中國會寫字的人去一趟,不丟失一次錢包手機,不經歷一次完璧歸趙都不好意思寫文章。我沒有,手機妥妥地在手裡,錢包妥妥地在兜裡。我沒有感受到日本人民的熱情好客、善良溫厚,相反的,我倒是感覺到他們的沉默寡言,內向封閉。所以,我喜歡他們的出租車司機一路上一言不發,我喜歡他們的服務生的不熱情和不殷切,尤其是發現他們對所有客人都這個樣子,我就覺得安適多瞭。

我很高興我在東京感到自己是個外國人,沒有人和我討論什麼一衣帶水,文化同源一類的話題。就連那種對日文的莫名新鮮感最終也歸於單純的文化差異:在菜單上看到“一人前”幾個字的時候,初初覺得很瞭不起的樣子,想從中文裡找出點微言大義。等看多瞭,每次看到都自動翻譯為“每客”的時候,我這種嘗試也就最終停止。就像是“禦手洗”和皇傢沒有一毛錢關系,看到這三個字覺得膀胱喜出望外就是正確的反應。

題圖攝影:和菜頭的手機

槽邊往事和菜頭 出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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請你相信我:

我所說的每一句話,

都是錯的

禪定時刻

在日本找瞭幾天“工口”二字,居然都沒有發現,但因此頻繁進出行車視野輔助系統便利店,口袋裡是幾噸沉甸甸的硬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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